六十 其三

六十 其三朗读
聂绀弩

阿婆三五少年时,西抹东涂酒一卮。囊底但教锥尚在,世间谁复肚常饥。

行年六十垂垂老,所谓文章处处疵。已省名山无我分,月光如水又吟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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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余削籍游京华,畴昔知交绝来往。踽踽孤踪近十年,邂逅石闾非梦想。

高才逸气淩九霄,冰雪奇文共欣赏。眉山即山相继来,睥睨今古分雄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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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将夏中时,旋复怡亭址。茅茨覆采椽,朴拙亦可喜。

建斗五移杓,殊亭更释子。规摹虽少华,不陋复不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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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羽金钱梦已阑,空余残蕊抱枝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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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魄高悬出海天,飞来万影入澄川。自然妙用皆无意,水自空明月自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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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秋气始肃,远客早知寒。登舻越重河,长路浩漫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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